2011年11月27日星期日

迷雾

周四去打球的时候,司机说晚上会有雨雪,周五也不好。周五是要计划爬山的,不知道具体的天气如何。

晚上回来查网络,风雪雾,两个网站不一致,问雇员,说伊朗的天气预报不可信。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到山上好好转转了,下定决心,早早睡了。

早晨六点,出租车准时到了,天阴沉着,但是没有其他的,坚定地来到了Valenjak(Tochal)。

偌大的停车场几乎已经停满了,上山的人络绎不绝,像是在赶集,虽然见过多次了,但是,在这样一个较差的天气里,还是让我有些吃惊。

刚过索道的始发站不久,天空就飘起了雪花,不大,不急,像是一群微小的白色舞者在空中起舞,没有给人带来不适,反而让人易趣盎然。随着雪花的飘下,天渐渐的沉了下来,偶尔也会亮一些,但是也是片刻而已,看来是高空的云在奔跑,他们没有闲情逸致来与凡人行走,他们只是想尽快遇到从南或北来的兄弟,然后痛哭一场。

由于天气的原因,走小道的人不多,大路上的人三五成群,男女老少,不一样的有的是装备齐全的登山爱好者,有的是什么都没有背的散步者,一样的是都在享受这登山的快乐。

五号站休息的人很多,玩耍、拍照的人散布各处,云或雾弥漫着,雪花飞舞着,偶尔天空亮一些,能看到远处黑蒙蒙的德黑兰,拍照的人都会激动。

喝茶的地方挤满了人,没地方坐,有两个小伙子带了地席,请我坐下来一起休息。请他们吃我带的点心,他们也不吃,他们请我吃椰枣,我一点也没客气。

经过10分钟的休息,整理背包,准备再次上路。

过了五号站,人就非常稀少了。大部人的体力到此为止,大部人的毅力以此为限,大部人的信心至此枯竭。看看上山的路,已经有人在雪地上留下了脚印,隐隐重重在云雾中有人在行进。吸了口气,向山上走去。

云雾更浓,在山脊的部位侧风更强,偶尔露出的阳光在雪地的反射下晶莹、刺眼,这时能看到大约有4、5队人在前面行走着。大部分时间能见度也就在10米左右。前面的人在唱歌,悠扬、起伏,典型的伊朗民歌,大量的使用高音部的婉转,有一些蒙古民歌的味道,在只能见到浓雾的环境中,如天籁之音。好像在我前方不远,快行一会,歌者就在眼前,两个人,两人交替着,有时独唱、和声,旁若无人,视线之内却是无人。不知道歌词的内容,只是觉得曲调优美。跟着他们,沉浸在其中。他们发现了我,回头微笑,然后又回到了他们的歌声中。这时我想起了京剧、秦腔、越剧,如果我会,那么在这样的环境中,一定也非常优美。是不是这些起源于民间的艺术,就是与自然有着理不清的关系?或者说本身就是自然环境对人类影响的产物?我沉浸在他们的旋律中,也分享着他们潇洒自在的心情,在这一刻,没有害羞,没有苦恼,喜欢什么,就做什么,享受生活。他们折回头了,有些遗憾,但是还是赶往我的目标。

不久,赶上了前面的一个小队,5个人,出于安全考虑,我加入了他们。不出意外,他们非常高兴我的加入,领头的人会说英语,能简单地聊两句,说他今天 48岁生日,他们是一个小团伙,有20来人,喜欢爬山,但是今天只来了5个人。他们走的很慢,领队的体型较大,虽然雪地难行,但是也明显地太慢了。他们不像我以前遇到的登山者,我只有望尘的份,后来他们问我到过7号站没有,还有多远,我知道这是他们第一次,他们比我还嫩。无所谓了,享受在这迷雾中的随性,感受这谜一样的雾霭,没有体力的压迫,只有心情的放纵,也是很好。

迷雾带来的另一个特点是没有距离感,往往是到了一个熟悉的标志,才知道,“奥,已经到这里了”,或是,“怎么才到这里”,所以在我们有些艰难穿过7号站之前的山脊到达7号站时,大家都非常高兴。时间是2点半。7号站3千7百米,山口,风疾、雾浓(云厚?)、雪深,气温很低,这时又飘起了雪花,望着最高峰,我犹豫了一下,因为其他人都想乘索道下山,没有继续登顶。不是没有体力,慢慢悠悠和他们上来,身体没有感觉,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冒险。

缆车到五号站我就下来了,沿山路步行,我再次融入了迷雾中。一个人,陪伴我的是我的歌声、脚步声,偶尔飞掠的雪花,和很浓但又摸不到的迷雾,放开自己的心,摊开自己的感觉,一切在真实与不真实之间变换着,仙境是否也是如此?偶尔遇到上山的人,或是后面下山追上我消失在迷雾中,这都没有关系,这一刻,我似乎也漂浮起来,与迷雾融为了一体,成为了其中的一部份,想山下慢慢的飘去。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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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1年9月27日星期二

伊朗名胜

由于工作的需要,从22号到25号,陪国内来的团组匆匆地看了看伊斯法罕,又到里海边上的chalus转了一天,从南至北,领略了伊朗的两个名胜。

说是名胜,是因为这两个地方是国内团组来的首选观光地,伊斯法罕是历史,Chalus是海景,对于伊朗人民来讲,这两个地方代表了历史的辉煌、自然景观的壮丽,虽然这两个地方,无论就历史的内涵、还是自然风光的绚丽,都无法与中国相比,但是,对于伊朗人民来讲,这是值得骄傲的地方。

22号到23号的行程是伊斯法罕,驱车,400公里,包括路途休息,需要6个小时,高速,路面质量很好,约有三个收费站,最贵的约1美元,以丘陵、戈壁或盐碱地为主,或时沙漠化的土质地表为主,杂草覆盖,间或有农田,现在的季节,大部分草木趋向枯黄,让人感到这里自然环境的恶劣,团组的朋友不时感慨这里和新疆的某些地方相似。

到达伊斯法罕,住宿在著名的Abbasy酒店,传统建筑,类似于国内的四合院,但是大得多,四周是建筑,内围一块空地,成为餐厅,衬以树木、花草、水渠,情趣盎然。伊朗人爱玩,生活态度轻松,在前台遇到了国勘的司机带着家人,也住在这个酒店,要知道这个酒店一间房间的价格约是他三天的工资;同时遇到了两拨中国人,少见的外国人,但都是中国人。

伊斯法罕的主要景点为四处:40柱宫、大清真寺、晃塔、33孔桥。由于现在是旱季,河流干枯,33孔桥失去了灵气,成为弃儿。代表着古代强盛的40柱宫、建筑艺术的大清真寺、至今还是迷的晃塔,成为了观光的重点,也确有其过人之处。

晚上在酒店,团组的朋友在一个商店发现了琥珀,他们说伊朗是世界上主要的琥珀产地,但是我没注意过,也不知道这个信息。朋友看中的那块琥珀确实是很漂亮,比鹅蛋还大,封着一只苍蝇和草根。报价3000欧元,不喜欢这个,也不感兴趣,朋友也觉得贵,戏谑性的说1300美元,最后竟意外地以1350美元成交,欢天喜地,成为了此行最大的收获,比什么景观都强,这也是旅游的乐趣。

23号晚回到德黑兰,24号早,赶往里海。这段路不是很远,约300公里,但是因为是翻山越岭,所以也是用了6个小时才到达。离开德黑兰,越往北走,绿色越多,树木也逐渐茂盛,天空更蓝,渐渐的不知什么时候已是满目的森林,溪水也不知什么时候从向南流变成了向北流。越过山脉,通过5公里左右的平地,就是海边,所住的酒店就是极富盛名的国际酒店。一下车就感到了潮湿的空气。

我的司机来过多次,我问他有什么可玩的,他说没有,就是一个索道到山顶,前几次他们来都是在家里打牌、烧烤、睡觉,纯休闲,没什么可去的地方。跟朋友说了这个情况,他们也很高兴,这里背山临海,空气新鲜、潮湿,睡觉也很舒服。不过,吃过中饭,我们还是去做了索道到达了山顶。山顶云雾缭绕,如入仙境。如果没人告诉你,你不会知道这里是伊朗,印象中的荒漠之地。坐在松树下,喝着茶,抽着水烟,也是一种享受,周围的人热情地和我们打着招呼,还有人过来和我们照相,我们这“几只大熊猫”也很配合,他们觉得很开心。第二天上午,朋友睡觉,我还是下了水,游了泳,否则,会遗憾的,到了里海,怎么能不下水?水是温的,很舒服。

伊朗的名胜,他们心中的名胜,中国的名胜繁多,但是,我们的心中的感受是名胜吗?我们有一颗名胜的心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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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1年9月3日星期六

补“故土”的照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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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故土“

以前,我曾对Akbar说过,想去他的老家看看,看看他生活了20年的地方。当时是通过短信聊天的时候跟他说的,虽然说的时候是真心的,他也答应了,但是知道他忙着赚钱,周四都不休息,基本没有时间,只有法定节假日的时候才有可能。这一等,就是几个月,这个想法也早就淡漠了,想他也忘掉了。但是,开斋节连着周末,有三天假,他跟我说,想不想去Tabriz,坐他的车去,我说,当然想去。就这样,周二上午我把工作安排完,下午1点,准时来到了他家。

他在外面整理他的车,等了一会,他回来跟我说,坐Ali的车去,Samand,总共5个人,一个车就装下了。可是他忘了每个人都有一个大背包,车还是双燃料的,有个气瓶,根本装不下行李,Akbar当机立断,开上了他的车。

两点钟我们出发,出城的车俩已经成排,还好还没有形成堵塞,我在Akbar的车上,他说这就就是为什么要早走。长途行车是非常枯燥的,所以我事先准备了些音乐在手机里,还带了车充和音乐连接线,可以用他的车载音响听,他也特别带了我喜欢的”跟我来“那张碟。我的波斯语太差,他的英语也好不了多少,我们聊不起来,好在对音乐的喜好是相同的。路过一些城镇和景物,他也尽可能为我解释。令人欣慰的是出了德黑兰,空气就变得越来越清澈,天空也恢复了蓝色,一路向西向北,除了远处的Alborz山脉是灰色的,近处的土地是绿色的或是金色的,过了Qazvin,居然是绿树成荫,成了片片森林,农田郁郁葱葱,路边的瓜果摊贩络绎不绝,有不少车停下来挑选,以葡萄和哈密瓜为主,路边的葡萄田时时闪过,中间休息的时候就在葡萄田的旁边的一片树荫,这边的葡萄品种不同,树本身很矮小,也就半米高,不需要搭架,葡萄的串也小,Akbar说从Qazvin到Zanjan这一带是著名的瓜果产区,品质好,很甜。我们也买了两个西瓜、两个哈密瓜,果然非常好。一路上遇到了三个收费站,在Qazvin和Zanjan,最贵的1.1美元,另外两个0.5美元。司机Ali记下了各种花费,我想应该是要分摊费用的。

路上休息、吃完饭、加油等,晚上12点才到Akbar的老家,Gara Cheman,就在去Tabriz的公路的边上,一个小山村,大约1000人左右,街道窄小,但也停满了车。Akbar说,Ali、Hasan都是出身于这个村子。由于经济不景气,种田、放羊很难维持生计,近年来这个村子的人大部分都搬到大城市了,德黑兰居多,Tabriz也有一些,冬天的时候这里可能不会超过100人。以前我问过Akbar,为什么不上大学,他说他上了了一年,但是家里没钱,他只好辍学了;他说Ali和Hasan是好朋友,在工作中给了他很多帮助;现在我明白了很多,他们从一个村里出来,一同在德黑兰闯荡,自然就形成了非同一般的朋友关系。

到村子的时候Mehdi在路边等我们,他带着老婆、孩子回老家过节,早一天回来的,大家见面非常高兴,寒暄了几句相约明天再见。Akbar说上次我们乘火车来的那次的老向导也打电话来了,欢迎我们,并让我们安排时间见面。在这里又能见到想见的人,真的很高兴。

Akbar家的房子还在,他的父母不定期地回来住。房子不大,二层小楼,有个院子,有树有草,倒也茂盛,屋内很简陋,没什么家具,也是伊朗一般家庭的风俗,地毯为主,席地而坐,席地而卧,一楼一大间,兼作厨房和起居室,楼上分割了两间,大小卧室。煤气、自来水、电、下水道、浴室齐全,厕所在院子的角落里,有下水道相连,简陋但是干净。不知为什么,自来水不能用来饮用,需要到外面去打水。打水前Akbar带我到了个山坡上看星星,午夜的星空,在无尘、无云的天空下格外灿烂,浩瀚,广阔,我一下呆了有几秒钟,这种景象如此陌生,好像很久都没有见过了,最近的一次应该是在沙特,去队上的路上,赶夜路,看到过这无垠的星空,再之前是97年在苏丹,再之前,就没有印象了。打水的地方是一个水管从山上引下来,水不大,但是不绝,Akbar说这是非常好的矿泉水。

睡觉前我问Akbar明天几点起床,他说不着急,可以睡到8、9点,我没多问,能来已经很开心了,去哪都无所谓。7点半就醒了,8点起来。我已不是小伙子了,每次睡觉都有这种感觉,最明显的特征就是不能睡懒觉了。坐在院子里享受着清洁、略带凉意的空气,陶醉在碧蓝的天空里,品着被称为“大秦”的草本茶,时间在此凝固。9点出去吃早饭,餐馆也是刚刚开门,是我们国内说的路边店,老板Akbar他们都认识,不知道他们在聊什么,但是相信离不开家长里短。喝茶的时候他们吃了很多糖,我跟Akbar说,Rezae的孙子才15岁就得了糖尿病,他还和我们去爬山的时候为此事大哭了一场,他的孙子就是吃糖太多了,应该少吃糖。Akbar说道理大家都懂,但是早已形成了生活习惯,很难改了,结果,这两天大家老拿这事调侃我,“Mr,zhang,我能吃糖吗?就一点点”,“Mr, Zhang,你吃糖吗?”知道他们开玩笑,但是也能理解故习难改,也只能感叹。

早饭回来,Mehdi已在路边等我们了,他带我们去能游泳的地方,结果悲剧发生了,我们开了3个小时的车,问了很多人,还是没找到,到下午2点多,只好放弃,在就近的小镇的路边店吃了中饭,大家好像都在生他的气,他自己也不高兴,我把他拉下车,让他和我们一起吃饭,他勉强下车了,但最后还是一个人在饭馆外喝茶,没有和我们一起吃饭。我匆匆吃完,到外面陪他说话,我想跟他说我很开心,虽然没有游泳,但是我看到了周围美丽的风景,而且他也是想帮我们玩得开心,只是没找到路,可惜我的波斯语太差,没办法达意,但是估计他明白了。

回到家,已是四点多了,睡了一会,6点钟,大家起来,又要出发,我也没问,跟着走就是了。驱车半个多小时,Akbar指给我看,我看到熟悉的建筑,一个2000多岁的战士耸立在山巅,守卫着故土--Zabah,一个军事要塞,上次我们来的时候在这里吃过早餐,那次我们是下了火车就直接步行,从西面翻山越岭走过去的,这次我们是从北面过来的,下了车,下沟上山。夜色降临,但是大家非常兴奋,很快就到了要塞上,唱歌、跳舞、吼叫,折腾了半个小时,没关系,这是我们的专场,无人干扰。之后,我们找了块平地,铺上毯子,躺在上面看星星。浩瀚、无垠、浩大的星空就在眼前,似乎就在眼前触手可及,但是又是遥不可及,我在这两种感觉之间跳跃着,迷糊着,迷失着。无数的星星闪烁着,银河静静地躺在那里,挑战着你的想象的极限、审美的极限,用天幕、星幕来形容一点不为过。大家沉醉着,老天爷似乎也不忍破坏我们的兴致,这一刻无风无云,只有虫鸣伴随着我们。我想拍下来,试了多次,终于在相机的屏幕上看到了银河。我给他们将牛郎织女的故事,他们都挺明白了,一起找牛郎织女星,可惜我自己都不知道是那两颗,就把银河两边相对的两颗最亮的命名为牛郎和织女了。期间我以为老向导和他的儿子会来,但是他们没来,看来是我意会错了。

晚上睡觉前,我照例问明天的计划,Akbar说去Savarlan,可登顶4830米,伊朗第二高峰,顶上有湖,也可在山下游泳,问我喜欢哪个,我说无所谓,大家一起行动就好,我担心司机Ali体力不行,上不了山顶。第二天,我们同样在9点早餐然后驱车前往Savarlan,在过Sarab镇的时候,遇到赶集,在路边的一个卖蜂蜜的商店停了下来,这个店卖的是蜂巢,储满蜂蜜的蜂巢,我记得小金曾送给我一盒,据说很有名,11美元一公斤,Ali买了4盒,Akbar也买了一盒,割开分装在了两个小盒里,送给我和Mehdi(我们公司的)。三个小时,向东向北,最后我知道是到了Aldabil,Savarlan就在Aldabil的边上。实际上不是游泳,是泡温泉,野生的温泉,含有硫黄,30度左右,用石头简单地围一围,坐在里面就是了。硫磺的味道很重,看来含量还不低,人也多,有限的几个能形成池子的地方都几乎是满员,还有两个池子女士先进去了,其他男士全都回避。在这里,好像大家穿什么的都有,游泳裤,沙滩裤,普通的内裤,昨天我把游泳裤放在了Akbar的包里,今天他忘带了,害得我只好穿内裤下水,好像谁也不在乎,也就无所谓了。有皮肤不好的,浑身涂满可泥,看来是专程来的。Akbar问其他人有没有清水的地方,还真有,是山谷的里面,我们也没换衣服,或者说也没穿衣服,直接背着包就过去了。那是一个更大的水潭,清澈见底,没人,水是凉的,好像也不含硫磺,我们进入水中,水齐腰,刚好,四周无人,大家又兴奋起来,在水中唱歌、跳舞、打水,这一刻,只有兴奋,高兴,狂野,太阳西下,水面反射着阳光,我们在油光的水中嬉戏,我想拍下来,可惜功底不够,没能很好地诠释。

从水中出来,穿好衣服,在街边吃了羊肉串,然后就到另一片山坡上吃西瓜,绿色的山坡,颇有伊犁的味道,我们又是独享这一片绿草、蓝天、夕阳。

路过Sayen的时候又停了下来,路边的建筑很漂亮,我以为是电影院,Akbar说是游泳馆我还不相信,结果进去真是。里面的大池子的水很热,Akbar说是天然的,不是人工加热的。这么高水温,足有40度,真没想到。人很多,玩水的较多,没看到会游泳的,我游了两圈,居然引起了注意,有两三个小伙子过来跟我搭讪,还有一个摸了我的胸,好像是向同伴说我的胸肌,觉得不舒服,离开了他们,也失去了游泳的兴趣。也许我太敏感了。其他几个朋友在岸上的椅子上休息,一块去蒸了桑拿,设施还蛮全的,Akbar给我做按摩,回头还是我教他,实际上我也不会,只是以前在国内的时候经历的较多,基本方法了解了个大概,就这样,他已觉得我很专业。

这一天基本是在亢奋中度过的,往回赶的时候已是10点多,疲劳阵阵袭来,我在副驾驶,不敢睡,只能用音乐来解乏。回到家睡觉,又是2点了。没有见到老向导和他的儿子,略感遗憾。

2号的早晨,我和Akbar7点钟去附近的小镇取东西,昨天订的点心,当地的特产。9点钟我们返回。

靠近Gara Cheman的一段路是山区,来的时候是夜里,白天看去并不高大,很快就进入了平原地带。看着外面的景色,回想着这两天的行程,知道再次回来,可能是不知何时了。这山、这水,让我对这一班朋友有了更深一步的了解,这是我想来此地的目的,此行,也达到了目的。期间Akbar告诉我哪里是他上小学的地方,哪里是他每天搭车半个小时上高中的地方,哪里是他一年的大学生涯;哪片山坡曾经是绿树成荫,现在已是踪迹皆无;哪座山峰是他初练登山技能的地方,现在依然如故。。。。。。

这里山青,水不秀,但也是天高云淡,星空璀璨;远离都市,但也是不离红尘,人生百态。这班朋友,出生在这里,生长在这里,最后都先后离开了。他们,就如同这片故土,有些东西随时间流逝了,有些东西却一如往昔。

(明天补照片)

2011年8月29日星期一

雨后德黑兰

雨后的德黑兰,碧空如洗,Tochal顶峰如触手可及,7号索道站和登封的庇护所都隐约可见,在相机15倍镜头下已见分明。略带凉意的空气也注入了清新的活力,大自然赐予的美好的一天。

补两张照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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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1年8月28日星期日

早晨起来,天是阴的,估计昨晚又在下雨了。吃完早餐,步出院外,果然,稀疏的雨点仍在落下。偶然往Valiyies大街望去,居然积水成河,在街面上顺势而下,而过往的车辆也不断溅起水浪。昨晚的雨,居然达到这种程度,实在是让人惊讶。连续下雨,多日不断,路面积水,这在德黑兰是多年不遇的。

这样的状况,显然影响了交通,当地雇员都不能按时到达,在上班的路上,看到等公交的人和打车的人都很狼狈,天上下雨,地上积水,却无车可乘,有些人示意希望搭我们的车,可我们的车也坐满了。

坐在办公室,远望Alborz,白云环绕,从山地到山顶,妩媚动人,风吹衣摆,偶然露出了山顶,居然白雪覆盖,要知道现在还在8月份,还是夏季,但是,山上居然已经有雪了。虽然相信存不住,过两天就会化了,但是,气候的异常已是不争。

但是,我喜欢这种多雨、湿润的气候,也喜欢洁白的雪,虽然她远在山顶,但是,她在我的视线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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